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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波逝世多年后,为什么仍然广受欢迎并被人们纪念?

十万个为什么 空空 2024-4-12 23:55:44 5次浏览

关于问题王小波逝世多年后,为什么仍然广受欢迎并被人们纪念?一共有 3 位热心网友为你解答:

【1】、来自网友【叉烧包啊叉烧包】的最佳回答:

谢邀。

一个好的作家,一个深邃的人,大约就是:你今天重新去理解他的文字或思想,会不自禁的“啊”一声,原来他可以领先于那个时代以及你那么多。

他当年思考到的深度,他剥离和解决症结的方式,他对待物质情欲的态度,他面朝困苦的坦然,他对这个世界的解释,他对自己的劝解,都可以在若干年或者若干世纪之后,给你答案。

【2】、来自网友【羽戈】的最佳回答:

王小波的杂文,不仅在于智性的表达,更在于,他力图诠释,为什么要追求智性,为什么要过一种智性的生活。换言之,他在说理的同时,还告诉读者,为什么要说理。

在王小波笔下,说理与智性,有一个特定的说法,叫“明辨是非”。按理说,明辨是非该是人类成长的方向,倘不明辨是非,难道要不分是非么?然而中国恰恰有一大传统:难得糊涂。它可以分解为两个关键词,一是装傻,二是比傻。对一些人而言,你的确难以分辨,他们的糊涂,到底出于自愿,还是被迫,不过其终点并无差别:“有一些时期,每一天都是愚人节。”

那些愚人,不止丧失了明辨是非的能力,甚至丧失了明辨是非的动力,他们构成了“沉默的大多数”,以装饰那个万马齐喑的时代。

青年王小波曾受萧伯纳的剧本《芭芭拉少校》误导,痛下决心,不想做一个明辨是非的人。后来他改悔了,反其道而行之,以至他所写作的杂文,“篇篇都在明辨是非,而且都在打我自己的嘴”。这背后的转向,他曾用知识分子意识来解释,诸如“知识分子最怕活在不理智的年代”“对于一位知识分子来说,成为思维的精英,比成为道德精英更为重要”“在我身上,追求智慧的冲动比追求快乐的冲动还要强烈”云云。不过我觉得,明辨是非绝非知识分子的专利,任何一个正常人都该如此,王小波不是说过么,伦理问题——“理智是伦理的第一准则”——是大家的事(其实知识分子明辨是非的能力未必一定超过普罗大众,这一点就当下来看表现尤为鲜明)。我愿以最大的善意揣测:在明辨是非与难得糊涂这两个选项之间,大多数人都会选择前者,前提是允许他们自由选择。

真正的问题在于,在“每一天都是愚人节”的残酷语境之下,愚人都以为自己脑中和手中掌握了“是”,或者有人替他们决定什么是“是”什么是“非”,因此再无必要分辨是非。这所导致的最大戕害,还不是是非的混淆与湮灭,而是思想本身的沦丧,我们既不知道怎么去思考,更无从发掘“思维的乐趣”,捍卫思想的尊严。

这也正是为什么我一直强调,关于说理,相比说出什么道理,怎样说理毋宁更为重要。现在可以补充一句:为什么说理毋宁更为重要。王小波喜欢谈知识分子:“知识分子的长处只是会以理服人,假如不讲理,他就没有长处,只有短处,活着没意思,不如死掉。”我还是以为,不独知识分子,但凡正常人,都要讲理,都要以理服人,能否做到这一点,恰是常人区别于愚人的显著标志。

生于 1952 年的王小波,惯于拿他的青春期生活说事,那个年代强权当道,无理可讲。我们生存的年代,貌似有所进步,实际上能好到哪里去呢:理性与客观、中立一道,渐渐沦为贬义词,说理毫无立锥之地,现在流行什么,试看一位名人的教导:

“你说话很温和,你观点很中立,你性格很宽容。

那你不要写公号文章了。

你不适合。

你看了《乌合之众》就会知道,任何时代的领袖,包括意见领袖,都是特别偏激的。

偏激的观点才具有煽动性。

你的标题必须简单粗暴,情绪明确。

爱憎特别分明的人更适合写新媒体文章。”

假如王小波在世,撞见这一幕,不知作何感想。他毕生都在与愚蠢、偏见搏击,时至今日,愚蠢和偏见依然大行其道。他曾经被强权发配为“沉默的大多数”,生于今世,恐怕得照旧直面沉默的厄运。

反抗沉默,可谓王小波的宿命。“……我认识很多明理的人,但他们都在沉默中,因为他们都珍视自己的清白。但我以为,伦理问题太过重要,已经不容我顾及自身的清白。”写完这段话的 22 天后,他因突发心脏病而猝死于中国的午夜。他的英年早逝,使这些平实的汉字,竟有了一丝壮烈的味道,尤其是对照每况愈下的现实而言。

我愿在王小波的英灵之前,冠以“说理者”三字,以示我的感激和纪念。也许,恰恰因为这不是一个适合说理的时代,说理才愈发具有意义;这不是一个适合王小波生存的时代,阅读王小波才愈发迫切。

【3】、来自网友【杨早讲史】的最佳回答:

王小波去世 20 年,名下添了许多走狗,坟前多了几部回忆与评论,然而也有不少的苛评,如思想不深刻,文字太色情一类。据我看来,誉者毁者,多将他做一个符号来用,自由主义,反体制,反矫情,反无趣,这些都是很概念化的东西。每一面旗号下照例人头攒动,我也照例挑剔地冷眼旁观,忍住闲气阅读各色的文字。失望之余,每每重读王小波,也每每在暗夜的灯光圈里发出会心的微笑。

一位作家,倘有足够的才气与聪慧,自然会让读者欣赏、愉悦。但让我这样的专业读者信任、叹服,难度在于作者要在文字、结构、想象力、品味各项上,全面地超越读者。只须有一项落了下风,当然不失一方诸侯,却未免让人心中小觑一下子。这一下子并不打紧,不影响文学史上的位置,却无法得到我的信任与偏爱。

我对王小波的偏爱,不是因为他辞了公职,不是因为他英年早逝,不是因为他同情同性恋,当然更不是因为他自由主义。即使我对此人一无所知,只读他的作品,照样会对他怀有足够的敬意,甚至不相信他曾经生活于我经历过的时代。

按照王蒙的说法,真正复杂、美好的事物,永远无法说得小葱拌豆腐——一清二白。我的一位朋友则说,对于真心喜欢的,往往只剩了结结巴巴的赞美。我读王小波十余年,初时颇有雄心壮心写一两篇长论,从重述故事、文革记忆、未来想象等等角度讨论他的小说,一遍遍读下来,这种雄心便一点点地黯淡。有时只是想:好不好将他热爱、赞美的那些书籍,汇编成一大巨册?《变形记》、《情人》、《看不见的城市》、《巨人传》、《巴巴拉上校》……据说每个人一生中都在寻觅属于自己的那几部书,却很少有人真正知晓是哪几部。胡适鲁迅梁启超开国学入门书目,总是几十部上百部,他们学问太大,我们很难分清哪些书是他们最隐秘的灵魂之书。可是王小波,这个老好人,笑呵呵把他的选择公诸于众,尤其是他那篇《我的文学师承》,说破了新文学运动以来一桩大秘密。我用这篇文章,将前贤的只言片语串连起来,如郁达夫说“中国小说是欧洲小说的分支”,穆旦对中国传统语言的痛恨,格律新诗的全面溃败等等,一直延伸到王小波去世十年后,一个德国老头顾彬说出了“好的作家都是翻译家”。

这是一个作者能给读者的最大恩惠。他用自己的体验,得出简单的结论,却能让人借以看清被黑暗遮蔽的角落。我总在大量的阅读中苦苦寻觅这种思维之光,却一次次空手而返。十年以来,当代文学能给予我的,仍然只有王小波这盏小小的油灯。

陈丹青说,鲁迅的妙处,“什么事,都有大先生一句话在那里等着”。而鲁迅说,他所处的民国世界,与明末并无二致。我越来越相信,表面上,一切坚固的都已烟消云散,背地里,却总有一些秘密长存世间,一旦被说出,就不会被妄念动摇。但是,言说并不能让秘密不再是秘密。在《我看国学热》发表廿多年后,咱们不是仍然举世如饮狂泉地粉丝于丹么?

20 年了,王小波仍然在被阅读,被谈论,这让我又高兴又郁闷。高兴,因为独乐乐何如众乐乐,郁闷,是由于想不通:为何王小波那么稀少?而看不起王小波的诸君,又为何总是无法让我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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