肠道菌群，顾名思义就是定殖于人体肠道的微生物组，约有 3×1013 个细菌[1]。正常情况，肠道内数量庞大的不同菌群共同维持着肠道内微生态平衡，提供人体所需营养、参与消化、分解代谢药物和毒物、以及免疫调节等功能。肠道菌群的平衡在一定程度上决定机体的健康状况[2]。
一系列针对动物及部分接受免疫检查点抑制剂（ICI）治疗的癌症患者的研究已经发现，肠道菌群微生物群可能影响免疫治疗的效果。
肠道菌群和肿瘤免疫治疗之间是如何相互影响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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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物实验[3]
有研究团队发现在小鼠模型中，肠道菌群对 PD-1/PD-L1 单抗免疫治疗是否起效起到了关键作用。
当小鼠肠道双歧杆菌种类明显增加时，对 PD-1 单抗治疗有良好反应，表现为该类小鼠的肿瘤生长明显变慢。
另外，向肠道菌群失调的小鼠提供了含有双歧杆菌的口服益生菌后，PD-L1 单抗的抗肿瘤效果得到加强。研究人员推测，这主要是由于树突状细胞（DC）成熟的增强，进而提高了肿瘤特异性 CD8+ Ｔ细胞的活性。
除了 PD-1/PD-L1 单抗免疫治疗外，CTLA-4 单抗免疫治疗也受到肠道菌群的影响。口服脆弱拟杆菌或伯克霍尔德菌，可通过触发细胞免疫反应并促进 DC 成熟，来增强 CTLA-4 单抗治疗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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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床试验[3]
比动物实验更进一步，也有研究报道，人体肠道内的微生物可能对癌症患者的免疫治疗产生影响。
在接受 PD-1/PD-L1 单抗治疗的患者中，未接受抗生素治疗的上皮肿瘤患者总生存率和无进展生存率显著高于接受抗生素的肿瘤患者；这种现象提示抗生素的使用可能通过破坏肠道菌群，从而削弱抗肿瘤免疫力和对 ICI 治疗的反应。
在转移性黑色素瘤患者中，肠道菌群（比如梭菌、瘤胃菌科和普氏栖粪杆菌）丰富的患者对 PD-1 单抗治疗有良好反应，而肠道菌群多样性较低的患者则对 PD-1 单抗治疗无反应。
如何改善肠道菌群，助力免疫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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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吃高纤维的食物[3]
肠道菌群与人体的消化吸收密切相关，有证据表明，通过调整饮食结构可以改变肠道菌群的组成。
举个例子，日常饮食需多摄入膳食纤维，如在食物中添加植物多糖菊粉益生元后，粪便中普拉梭菌和双歧杆菌种类均显著增加。反之，膳食纤维摄入减少，粪便中免疫促进性普氏假单胞菌和丁酸盐的丰度会降低；由此可见，高纤维饮食可提高患者肠道微生物的多样性。
为此，癌症患者不妨多补充高纤维食物，如豆类、芹菜、香菇、海带等等来改善肠道菌群，以提高免疫治疗的疗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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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充益生菌
想必大家对益生菌并不陌生，能够联想到酸奶以及酵母菌、乳杆菌等其它有益健康的活性微生物。益生菌在临床上被广泛用于调节肠道菌群，治疗腹泻、便秘、腹胀、消化不良等胃肠道症状。
益生菌在肿瘤免疫治疗的作用仍在探索中。有研究显示，口服双歧杆菌可增加 CD8+ 肿瘤特异性 T 细胞的肿瘤浸润和 IFN-γ的产生，并通过一种涉及增加脾脏和肿瘤内树突状细胞活化的机制改善基础肿瘤控制和免疫治疗的疗效[4]。
另一项研究发现，晚期非小细胞肺癌患者在进行免疫治疗期间接受丁酸梭菌治疗，结果表明益生菌治疗与总生存期的延长相关[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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粪便移植
粪菌移植治疗主要是通过消化道将健康微生物群从健康供体移植到患者中，以恢复患者肠道微生物的多样性[3]。
美国癌症研究协会( AACＲ) 会上有研究者报告，给予 3 例患者粪便移植和 PD-1 单抗治疗，1 例患者肿瘤缩小，1 例治疗 3 个月后肿瘤停止生长。不过样本数较小，研究结果还需进一步验证[6]。
另有研究表明，富含长双歧杆菌、产气科林斯菌和粪肠球菌的患者对 PD-1 单抗治疗有良好反应，且对将有反应的患者粪便样品转移至无菌小鼠中，发现其肿瘤生长更慢，治疗效果更佳[1]。
END
诸多研究发现，改善肠道菌群可能是增强人体免疫力、助力免疫治疗的有效途径，但仍需要进一步探索。饮食干预、补充益生菌等多种改变肠道微生物的治疗方法能为患者提供更加健康的菌群结构，帮助改善癌症的治疗预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