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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见过或者听过的那些抛妻弃子的男人,后来真的会有好下场吗?

十万个为什么 空空 2024-3-18 07:15:06 3次浏览

关于问题你见过或者听过的那些抛妻弃子的男人,后来真的会有好下场吗?一共有 2 位热心网友为你解答:

【1】、来自网友【笨笨鹅儿】的最佳回答:

前年,妹妹穿着警服来接我去医院。上车时,几个孩子跑过来围着她说警察阿姨,有个爷爷被人绑架了,你快去救救他吧!真没想到在自家小区里还能接到报警。我妹赶忙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个子最高的那个小男孩指着 21 号楼一楼的一个窗户说道:“我刚看到有个人在那个房间里被绑起来了。一个爷爷,被绑在椅子上不能动,好像被绑架了。”

我心中一惊,这可不是小事。问道:“真的吗?”

几个小孩七嘴八舌地说:“真的真的,我们也看见了。”

还没等我缓过神,我妹和我已经被这几个小学生簇拥着来到那扇窗户下面,窗户下半部分都被贴了不透明的窗户纸,站在地上根本看不见。我妹悄悄问他们:“你们是怎么看见里面的?”

他们指了指旁边一座假山,我心里顿时明白了。21 号楼边上原是个喷泉假山,这些天物业正在清理水池,把水排干了。这几个小孩就爬到假山上去玩,这才看到了房间里的情形。

我妹和我在他们的指点下也爬上了假山,向那扇窗户望去,那个场景顿时让我心惊胆战,汗毛直竖。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被绑在轮椅上,动弹不得,他本是侧对着窗户,此刻正努力地把脸转向我,眼睛瞪得老大,向我呼喝。但不知为什么他却说不出话,只是“呃呵,呃呵”地叫着。

难道真的是绑架?我妹赶紧跳下假山来,对几个小朋友说道:“给你们一个任务,你们赶紧去大门口,把保安喊过来。”

小朋友马上飞奔去了。我到单元门口看了看,没有门禁卡我也没法进去,只能等物业的人过来。没过一会儿,小朋友们带着两个胖胖的保安跑了回来,保安们气喘吁吁的,累得够呛,问我妹道:“警察小妹,这是怎么了?”

我妹跟他们说了我们刚看到的情况,原以为他们也会像我们一样紧张,却不曾想,他们一看我指的方向,反而像是放下心来一般松了口气。其中一个保安说:“你说的应该是老李头吧。”

另一个保安附和道:“对对,21 号楼 106,就是老李头。他是瘫痪了,家里就他老婆一个人照顾他。他老婆要是出门买个菜,就只能把他绑在轮椅上,这事我们都知道。这帮小破孩,先问问我们保安不就知道了嘛,还为这点事报警,麻烦警察阿姨,真是的。”

我妹摆了摆手,说道:“我不麻烦,小朋友们做得对,碰到可疑情况找警察是没错的。”随后,她笑着对孩子们说道,“既然是这样,那应该没事了,你们都回家吧,以后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找保安叔叔或者警察阿姨,不用担心。”

小朋友们离开后,我和保安又聊了几句。他们告诉我,这 106 室的老李头名叫李志强,原是我市大型国企机械厂的副厂长。他老婆叫胡娟,原来在厂里财务处做会计。去年春节期间,李志强饮酒过量,突发中风,好不容易救了回来,但脖子以下都已经失去知觉了。这李志强才五十多岁。最后他办了病退,回到家由早已退休的老婆照顾。

我问道:“他们就没个子女吗?”

其中一个保安回答:“听说是有个女儿,但是从来没见过。”

听保安这么说,似乎也没什么问题,可是我想起轮椅上那个人看我的眼神,那种恐怖的感觉不由得让我毛骨悚然,心里总感觉不太安定。就在这时,前面走来一个女人,两位保安赶紧打招呼:“胡阿姨,您买菜回来了?”

这位应该就是李志强的夫人胡娟了。她面色白净,慈眉善目,颇有一点富贵相,脑后挽着高髻,一根白头发都没有,应该是染过。她看上去年龄不大,一点也不像是个退休的老太太。

胡娟应道:“今天没买菜,我和朋友去逛商场,就在外边吃了。你们在这儿干什么啊?”

“嗨,有几个小孩爬假山看见你们家老李,以为是被绑架了,就惊动了这位警察妹妹,我们正在这儿解释呢,现在没事了。”

胡娟看了看我妹妹,眼睛里露出一丝警惕的神色。问道:“这位警官怎么称呼?”

我妹妹指了指胸口的名牌,回答道:“胡阿姨您好,我叫李岚。”

“哦,李警官。不好意思,为了我们家这点小事麻烦您。既然他们已经给您解释过了,那就请回吧。麻烦您了。”

她的语气虽然听起来非常客气,但其中透出一种希望我们尽快离开的味道,我猜也许就是这句话让我妹妹起了好奇心。只听她说道:“胡阿姨,是这样的,我们接到报警呢,必须有完整的出警记录,我要是现在回去,这出警记录只能瞎编了。既然您回来了,我能不能去你们家看看呢?”

胡娟略一犹豫,随即答应了我妹妹的要求。她打开门,我妹妹、我和两个保安跟了进去。

房间收拾得井井有条,客厅里一尘不染,空气中散发出淡淡的香气,应该是喷了香水。我们径直来到李副厂长所在的主卧,胡娟刚推开门,一股恶臭扑面而来,令人作呕。

胡娟皱皱眉头,叫道:“哎呀,又拉了。”

她对我们说道,“不好意思,中风病人就是这样,没法收拾干净,几位先到客厅坐会儿,我先收拾一下。”

两个保安已经跑到客厅阳台上去了。我妹妹和我在卧室门口看着胡娟忙乎了半天,又打开窗户通了会儿风,这才走了进去。这间卧室的环境与外面大不相同,很久没打扫了。床上被子卷作一团,台面上也落了淡淡一层灰。在窗台和床之间狭窄的空间里有一张轮椅,瘫痪的李志强就坐在上面。他穿着一件浴袍,用绳子缠着固定在身上,浴袍的屁股上剪开了一个洞,轮椅上也开了一个洞,下面直接放着一个便盆。

窗台上有一只碗,里面是吃剩的白粥。胡娟看我妹妹在看那只碗,匆匆走过来把它端到厨房去了,边走边念叨着:“哎呀,早饭没吃完,也忘了收拾了。”

等胡娟出去,轮椅上的李志强突然神色一变。他看着我妹妹,眼神里露出热切的光芒,好像认出了她就是刚才在外面假山上看他的那个警察。他嘴角抽动着,轻轻说着什么。我妹妹赶紧走上前去,想听清楚,却什么也没听见。我妹妹问道:“你说什么?”

这时候,胡娟回来了。老李头脸色又是一变,回到原来那种木头人一样的神色,再也没有出声。我妹妹略微思索后对胡阿姨说:“您丈夫刚才好像想说什么。”

“说什么?”胡娟脸色闪过一丝惊慌,“他早就不会说话了呀。”

这时候,两位保安也来到了卧室,胡娟对他们说:“我们家老李瘫痪以后就不会说话了,你们应该知道的呀。”

一个保安回答:“是呀是呀,我从没见过他说话。”

听到这里,我又看了李志强一眼,他面无表情,不再看我妹妹了。无论是眼睛还是嘴角都是一动不动,我看出来我妹妹虽然和我一样心里有些疑惑,但也不好再说什么。

我妹妹和我还有保安跟胡娟道了别,回到小区院子里,四人都是长出一口气。一个保安叹道:“据说这李厂长当年也是一个风流人物,没想到现在居然落到这般田地。”

另一个保安接着说:“是啊,看着好可怜。我记得他原来不住这儿,后来瘫痪了才过来的。那会儿他身体不能动,但是还能说话的。他天天在屋里喊救命,说是他老婆不给他饭吃还打他。警察也来过,但是没发现什么。后来他突然就不能说话了,我们这才安生了。”

我想起李志强恐惧的眼神,心里很不舒服,我妹妹毕竟还年轻,她脱口问道:“会不会是他老婆在虐待他?”

那个保安打个哈哈,笑道:“警察妹子,我可没这么说啊。现在老李头这个样子,手又不能动,话又不能说,我们也没法知道啊。”

我想想也是,扯了下还想问什么的我妹妹,对她摇了摇头,她虽有疑惑,但还是心事重重地和保安说了再见。

在送我去医院的路上,她还是问了她想问的话:“姐,你觉得这件事蹊跷不?”我说我也感到蹊跷,但这世界太复杂,别人关起门来的事情,除非你有天眼,否则外人真搞不清真实情况。做为一名警察,你有职业使命感,我很开心。但我建议你先缓两天,看看情况再说。

我妹妹听后思考了一会,才说:“我听你的,但我也会多关注这家人的。真有什么的话我及时告诉你,你再替我分析分析。”说实话,这事本就该到此为止了,可是接下来的几天,我脑海里不时浮现起那个瘫痪老人的面容,他向我妹妹求助的眼神深深刺入我的心灵,让我难以安眠。有一天晚上,我梦到他坐着轮椅向我走来,嘴角抽动着,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像是要跟我说什么。我一惊之下醒了过来,汗水已经湿透了睡衣。

第四天,一大早,我妹眼睛红红地推开我的房间门说:“姐,我这几天还是放不下李老头那件事,昨晚一夜没睡,我决定等会就去所里找所长反应情况,我怀疑李老头受到了虐待。”

“人说久病床前无孝子,照顾瘫痪病人时间长了确实很难保持一直是那么周到。既然你有这样的担心,那就去做吧。不过还有一句话你也要了解,清官难断家务事。如果没有触及法律底线,人家两口子的事情,你们做警察的也不好管太多,具体尺度你自己掌握。”这番话我想了好几天,终于说出来后轻松多了。

当天下午,我们街道派出所安排了一位叫刘彦亮的民警和我妹一起来到了我们小区。我作为那天的在场人员被要求一起再去一次李老头家。就在我等在小区大门口,刚接到从警车上下来的刘警官和我妹妹时,一辆救护车拉着警笛从我们身边呼啸而过。等我们走到 21 号楼门口问了邻居才得知,刚才那救护车上正是突发脑溢血的李志强。

我们赶紧赶到医院,在急救室外见到了胡娟。她面色如常,既不担心又不着急,只是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她看到我妹妹,赶紧站起来打招呼:“原来是小李警官,你怎么来了?”

我妹妹说:“李副厂长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啊,今早突然晕倒了,刚才急救医生说是脑溢血,现在正抢救呢。”

我和刘彦亮警官在另一张长椅上坐了下来,静静地等待医生的抢救结果。过了半晌,急救室门口灯亮了,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医生走了出来,问道:“李志强家属呢?”

胡娟迎上去说道:“是我。”

老医生摇着头说道:“送来太晚了,我们回天乏术,家属请节哀,准备办理后事吧。”

胡娟点了点头,面无戚色,却像是松了口气一般说了句:“知道了。”然后走到走廊尽头开始打电话。

我妹妹和刘警官拦住老医生,亮出了证件,刘警官轻声说道:“我们是警察,想了解一下刚刚这位病人的情况。”

“你们好,我叫陈强,是李副厂长的主管医生。”老医生疲惫地点了点头。

我妹妹急切地问道:“刚才那位病人是因病死亡还是由于其他人为因素致死的呢?”

陈医生奇怪地问:“为什么这么问呢?病人有高血压,一年前中风导致瘫痪,现在又突发脑溢血导致死亡,按理说没什么异常啊。”

我妹妹问道:“刚才我听您说,病人送来得晚了,所以没能救回来。那是不是说如果早点送来,应该还有救?”

“是这样。”陈医生说,“从开颅情况来看,发病至少已经有两个小时以上了,这种情况任谁都救不回来了。”

我妹妹这下直接说出了她的怀疑:胡娟是否有故意耽误治疗的意图,只是现在还不方便说出来。而要想知道李志强生前是否受到虐待,还有个办法,就是检查他身体上是否有伤。于是她提出要检查尸体,陈医生答应了。

检查结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尸体上没有任何伤痕。陈医生感叹道:“李副厂长只要按我说的按时吃药,血压应该能控制住,之前他血压一直很平稳,按理不该这么快又突发脑溢血的呀。”

我妹妹问道:“你们以前认识吗?”

陈医生答道:“我们医院原来就是机械厂的附属医院,厂里的领导都是在我们这儿看病的。李副厂长第一次中风的时候,就是我给他做的手术。那一次虽然命是保住了,但还是瘫痪了。我心里内疚得要命,但他出院的时候,还笑着说谢谢我呢。”

刘警官这时突然问道:“你是说他刚瘫痪还能说话,那后来怎么又不能说话了?”

“那是出院大概一个多月后,他老婆照顾他喝药不小心用了开水,把他嗓子烫坏了,这才说不了话了。”

我听得头皮发麻,只听刘警官和我妹妹同时提出想要看看李志强的病历。陈医生安排人找了出来,其中果然有一次嗓子烫伤的记录。只见刘警官指着病历上的签名问能不能找这位主治刘医生来聊聊?

陈强医生说,刘医生退休了,现在住在郊县,可以联系一下,但是要见面估计得明天了。

结束了和陈医生的谈话,刘警官打电话给胡娟,却发现她已经回家了。于是我们又回到了江南花园。因为我非警务人员,不能参与我妹妹她们接下来的工作,所以,我就没跟他们一起去胡娟家。

结果,那天我在家等我妹妹到快凌晨都没等到人。直到第三天晚上,我妹妹才眼睛通红地回来了。说实话从见到李老头那天起,整件事都给我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烟雾缭绕之感。可能是出于文字记录者的职业敏感,我觉得这件事可能有隐情。

果然,我妹妹一进门,看着我熬得通红的眼睛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李老头的事情很复杂!”我慌忙给她递上一杯水,她一口气喝了个底朝天。

“快给我弄点吃的,要想听故事,先给我的肚子填饱!”她一屁股瘫在了沙发上。

10 分钟后,就着一碗雪菜肉丝面和一杯热牛奶,她给我讲述了整个故事:

从医院回小区后,我妹妹和刘警官敲响胡娟家的大门后,胡娟平静地把他们迎进屋内,招呼他们在客厅沙发上坐下。面对如此得体的胡娟,我妹妹和刘警官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还是年长点的刘警官沉稳些,他礼貌又稍显谦仄地说:“胡阿姨请节哀,我们今天下午来呢也就是想看看李厂长,因为有出警记录,必须做完完整调查才能结案,没想到他就这么去了。”

胡娟淡淡一笑,对着我妹妹说道:“我本来就没哀,有什么好节哀的?上次你这个警察小妹来过一次,我就知道你肯定还会再来,这会儿才来,可惜是有点晚了。”

她好像对我妹妹的意图心知肚明,而且完全不怕我妹妹来调查。我妹妹无奈地苦笑一下,说道:“上次确实是巧合,我无意中看到了您丈夫,他当时好像非常恐惧地向我求助,那个样子让我晚上睡觉都睡不安稳。我也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所以想来看看,也就是求个心安吧。”

胡阿姨答道:“只怕是你现在更难心安了吧。”

“是啊。既然胡阿姨这么说,那我就直说了。我们在医院都听到了,医生说要是能按时吃药控制血压,你丈夫本不应该突发脑溢血。我想请问,他这段时间有没有按医嘱吃药啊?还有,今天他什么时候发病的,您又是什么时候打的 120?”

胡娟突然一笑,说道:“两位警官太客气了,我知道你们想问什么,与其让你们这么拐弯抹角地问,还不如我来给你们讲吧。”

她接着说:“你们是不是认为我一直在虐待我丈夫,然后故意弄死他的?不错,其实我一直想弄死他,但是以前他身体好的时候,我没这个能力,我打不过他。后来他瘫痪了,无处可去,只好回我这儿来,那不是把自己的性命交给我吗?以前我打不过他,现在我可以随便处置他,他也没法还手,可是我已经没心思打他了。可是他还把自己当成是一家之主,居然还敢像以前那样骂我,整天乱喊乱叫,跟邻居和警察说我虐待他,我对他彻底绝望了。那一天,我给他喂药的时候,不小心用了开水,他嗓子烫坏了,再也不能说话,我终于安静了。”

“从那以后,我也懒得多管他了,每天白粥管够,按时吃药,平时就放在卧室里,没事的时候我也不想进去。这样也算是尽到责任了,你们说我这么做,能说是虐待吗?”

“我没想到那天他居然招了个警察来,就是你了,李警官。他隐藏得真好,嗓子能说话了却一直不出声,让我以为他还是个哑巴。他以前就很会骗人,现在也一样。以前我吵不过他,但现在我也不和他吵了。我只是慢慢忘记了给他吃药,昨天晚上,他终于发病了。具体什么时候发病的我也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早上我起床洗漱,吃了早饭,准备喂他的时候,我才看到他已经不行了。我早就料到了这个结局,这对他对我都是个解脱吧……”

我妹妹听得背心发冷,手心冒汗。估计刘彦亮警官也和我妹妹有一样的心情,他颤抖着问道:“胡阿姨,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说的这些话完全可以让我们定罪抓你。”

胡娟淡淡一笑,说道:“我有说这些话是真的了吗?给你们讲个故事而已。你们不就想听这个吗?要抓我,你们得先找到证据才行。”

我妹妹想了想,她说的没错。如果她所说的都是事实,那的确不会留下任何证据,因为所有的事情都可以归结为意外,而这件事也不可能有其他的证人。我妹妹定了定神,问她:“人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可你为什么这么恨你丈夫,一定要这么做呢?”

“一日夫妻百日恩?笑话!”胡娟笑道,“他李志强怎么不念念一日夫妻百日恩?他当年那么对我,难道就不知道将来会有报应吗?”

“你们当年怎么了?”我妹妹问道。

“怎么了?”胡娟向后靠了靠,用嘲讽的眼神看着我妹妹和刘警官说,“我以为警察办案之前应该先做足功课,你连这样人尽皆知的事情都不知道,还好意思来问我?对不起,以前的事情我不想再说了,你出门问问这个院子里的人,或者厂里的人应该就知道了。”

谈话没法继续下去,我妹妹和刘彦亮警官不得已出了门。他们想了解一下李志强和胡娟之前到底发生过什么,却一时没想好找谁去问。这时候,医院的陈医生打电话过来,说是负责给李志强治疗嗓子烫伤的刘医生明天会来市里,我妹妹和刘警官一致感觉陈医生和刘医生应该了解李志强的过去,于是约了两位医生明天在派出所见面。

接着我妹妹和刘警官回到局里,跟所长讲了事情的经过。所长说:“一般刑事案件,嫌疑人就算是设计再精妙,只要他做了什么,总会留下点蛛丝马迹。可是你们碰到的这件事,那个胡娟什么都没做,这样一来就不会留下任何证据。明天先从两位医生那里侧面了解一下他们的过去,说不定可以从动机入手打开突破口。”

第二天,我妹妹和刘警官在派出所见到陈医生和刘医生。我妹妹单刀直入,先问了李志强和胡娟两口子之前的婚姻状况。两位医生面面相觑,好像有些尴尬。最终陈医生先开了口,说道:“李副厂长刚去世,再说他生前的事好像有些不敬。不过警察问话我们还是得配合。他们以前好像闹过离婚,还闹得挺厉害的。”

我妹妹心说,原来如此,看来他们夫妻感情早就破裂了。

这时候,刘医生拿出一个小包,说道:“李志强当年烫伤嗓子送到我们科的时候,已经没法说话了。但是他一直用眼神示意我拿纸给他,我把纸举在他脸前,他用舌头在纸上写了一行数字。当时我以为是银行密码什么的,就给他老婆看了。后来也没人问这事,我就夹在我的笔记本里。昨天听陈主任说他死了,我才想起来,你们看看吧。”

他拿出一张 A4 打印纸,上边有几个淡红色血迹组成的数字,歪歪斜斜的,隐约认得出来是“110995”。

我妹妹心中一动,说道:“他是在报警啊,110 不就是指警察吗?995 就是救救我的意思啊。”

刘医生点头称是,说道:“后来我退休了,回想起这事来,才琢磨过来,应该就是你说的意思。”

我妹妹突然想到了什么,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对刘警官说道:“那天李志强看到我时对我说的话应该就是救救我,他是在报警啊。我们这就去江南花园,再问问那个胡娟!”

刘警官摆摆手,示意我妹妹坐下,让其他人先出去了,然后才跟我妹妹说:“这事不好处理。我们不好证明这数字就是李志强写的。而且对这串数字的解读只是你的想法,别人完全可以不认,将来真到了法庭上,人家也不会采信的。”

我妹妹心里知道刘警官说得对,但还是说:“我想去拿着那张纸问问胡娟,看看她如何对答。”

刘警官笑笑,拍了拍我妹妹的肩膀,说道:“那我们走一趟吧。”

再次回到江南花园 21 号楼 106,开门的却是一位我妹妹和刘警官从未见过的女人。向她表明来意,她回答道:“我妈还没起床,你们先进来吧,我去叫叫看。”

我妹妹和刘警官在沙发上坐定,那个女人去了次卧,他们听见她说:“妈,警察来了。”却没有人回应,她突然开始大喊:“妈,你怎么了,你醒醒啊!”

我妹妹和刘警官大惊,急忙奔向卧室,刘警官一探胡娟的颈动脉,说道:“赶紧打 120,急救。”

我妹妹注意到床头的桌子上放着一杯水和几个药瓶子,下面压着一张纸,写着两行清秀的字:这辈子就这样吧!下辈子请对我好一点!

和她丈夫李志强一样,胡娟也没能救过来。

在医院里,胡娟女儿止住哭泣,给我妹妹和刘警官讲述了父母横跨三十年爱恨情仇:三十年前李志强刚刚分配到机械厂的时候,胡娟的父亲正是厂里的一把手。李志强一表人才,很快追求胡娟成功。刚开始的那段时间他俩夫妻恩爱,感情很好,很快有了一个聪明漂亮的女儿。李志强借助老丈人的关系扶摇直上,成了厂里最年轻的车间主任,后来还升任副厂长。

就在女儿上高中的时候,胡娟父母突然车祸去世,这时候李志强对胡娟就变了。他不知从何处找了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抛下了胡娟母女不管不顾。李志强想要离婚再娶,可胡娟哪里咽的下这口气,死活不肯。双方吵了好几年,还动过手。胡娟多次报警,还时常大闹厂办公楼,弄得沸沸扬扬。

后来李志强干脆与新欢双宿双飞,不再回家。胡娟似乎也认了命,不再吵闹。女儿去上海读书工作之后,她就一个人住在江南花园父母留下的房子里。

就这样过了几年,李志强突然中风了。那个女人不知用了什么手段,把李志强的房子卖了,钱都转到自己手里。她把瘫痪的李志强丢在医院里,然后就消失了。胡娟和李志强仍然是名义上的夫妻关系,只能把他接回家。就这样,两人才又重新生活在一起。

女儿痛恨父亲,从来没有回来看过他,所以后来他俩是怎么生活的,他们女儿也不是很清楚了。

我妹妹和刘警官听完之后,半晌说不出话来。原来胡娟早就决定自杀,所以才会把李志强死亡的真相讲给他们听。胡娟就是需要有人见证她的复仇,而我妹妹和刘警官正好成了她的见证人。在见过女儿之后,她心中再无牵挂,于是服下了积攒多年的安眠药,去另一个世界了。

那天深夜,妹妹的一碗热汤面从滚烫吃到冰凉也没吃完。我知道对于一个刚参加工作的年轻人来说,亲眼目睹这样的悲剧,她内心的振动不亚于一场地震。她在讲述胡娟那两句遗言时,声音都是颤抖的。

这世间有人温暖纯良,就有人以身作恶,我们能做的不过是从别人的故事里吸取经验教训、避开那些有可能害人害己的深坑。于是,我只能抱紧我的妹妹安慰她:“警察也是一种职业,我理解你的职业责任感,可直白一点来说你们也只不过是掌握了人民赋予的执法权,并不是无所不能的救世主。你们不是什么案子都能破,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救的。”

我妹妹沉默良久答:“当然知道这个道理,可是我还是很难过。但是,姐,我想我今生都不会做害人害己的事,目睹了悲剧,我更珍惜所拥有的一切了。”

外面有清洁工扫地的沙沙声传来,天就要亮了。等太阳升起,这又会是一个崭新的世界。愿这世间再无悲剧!

写在最后:这个故事,有个道理昭然若揭——发妻一般还是不要得罪,你年轻时犯的错,可能要在老了以后百倍偿还。按照世间大部分规律来说,还是原配靠谱的多。身后有余忘缩手,眼前无路想回头。所以世人在年轻肆意妄为时,还是多想想后路为好。

我曾把李老头的故事讲给我 16 岁的侄女听,她的第一句话是说这个原配太不值了!为什么不把李老头送到养老院去自生自灭,何苦前半生耗在渣男身上,五十多岁了还看不透,还要搭上自己的后半生。我告诉她,我们都知道一个道理——人要学会放下,忘记过去,放过对方,其实是放过自己。这个是我们理想层面的自我和解。我们当然要朝着这个目标进行自我修为。故事里的胡娟行为极端,这当然是不对的,我们也不鼓励这种行为。但是,被伴侣深深伤害过的一方,到底有没有不原谅对方的权利,这还真的不能一锤子钉死。因为你看到的弱者,可能曾经是一个逞凶者,所以不要轻易去评判一个人一件事。

最后一句真心劝诫:这世界上有很多渣男人、风流风流,可如果没有无底线、无原则女人(不知真相被骗的女人除外)配合,他们去跟谁渣风流?知道男人有家室就该后退,真正的爱是能够站在太阳底下接受阳光审视的。如果无视一切规则和道德,不分男女都会自食其果。

【2】、来自网友【木偶木 82852192】的最佳回答:

我讲一个真实的故事。我的堂姐和原来的堂姐夫两个人都是大学同学,相恋相爱结婚生子。堂姐分配在政府当公务员;姐夫在国企后改制,因为姐夫是学统计学专业的硕士,很快就提拔当了公司副总。当领导后不久与公司的公关小姐好上了。开始闹离婚,堂姐让男方为孩子想想,拖了两年,小三天天逼宫,男的就不回家了,儿子也不要了。离婚半年与小三到澳洲结婚。一年后因为公司改为股份制企业,男的职务没有了,失业了,小三与他诉讼离婚,分了一半房产。这个男人又找了一个富婆第三次结婚,不到一年因为车祸赔偿又离婚。2018 年第四次结婚,2019 年底又离婚。现在无车无房无工作。最近因到处隔离,男方一个人无聊打电话给我堂姐说:一起吃饭聊聊天,想了解一下孩子的生活。我堂姐说:没兴趣……。一个连儿子都不要的人,能够好到哪里去?而我堂姐现已是正处级干部,儿子去年考上美国普林斯顿大学硕士研究生。是谁过的好呢。有目共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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