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问题邻居大爷半夜突发脑溢血,他老伴让我开车送去医院,我拒绝错了吗?一共有 2 位热心网友为你解答:
【1】、来自网友【王小花的退休生活】的最佳回答:
“王老师,开门啊。王老师,开门啊。”后半夜,我被一阵急促的拍门声惊醒。
我长期失眠,如果第二天整天有课,我都要吃安眠药助眠,否则一天的课程太累,身体有点吃不消。
这天正好明天课程连排,睡前我吃了药,刚刚睡着。巨大的拍门声传来,我使劲睁开眼睛,心砰砰乱跳,好像要从嗓子眼逃出来一样。
“快醒醒,好像是邻居大娘叫我。”
老伴呼噜声连天,他这个人睡觉特别死,打雷放炮都蹦不醒的人,被我两脚踹了起来。
我披上衣服去开门,大娘急慌慌的站在门口。
“你大爷吐血了,你快看看。我弄不动他啊,好像没气了。”大娘穿着单薄的睡衣,加上着急,脸色苍白,眼角全是泪水,浑身颤抖着抓住我的手,语无伦次。
“您别着急啊,慢慢说,怎么回事儿啊?”我边找衣服穿上边安抚着老太太。
我老伴是一个胆子小的人,他傻呆呆的站在那里,听说人没气了,有点害怕,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我也懒得搭理他,跟着大娘就去了他们家。
大爷趟在客厅跟卫生间之间的过道上,睡裤挂在大腿上,睡衣上和他的头部周围,都是血,一大滩。我也被吓了一大跳。
我乍着胆子走了过去,摸了摸大爷的手腕和颈部动脉,脉搏微弱。这时大爷动了一下,嘴里重重的哼出了几声。
我喊他,他也回应了,我提着的心,稍微放了下来。
“大爷,你哪里难受啊?”
老头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是心脏吗?”
他摇摇头,又指了指胃部。
“您晚上是不是又喝酒了?喝很多?”浓烈的酒味直冲我的鼻子,不用问。
接过大娘递过来的毛巾,我把大爷的上半身往旁边挪挪,用毛巾把他脸上的嘴角边的血擦擦。
这时大爷清醒了一点。
“大娘,我叫 120,咱们把大爷送去医院吧。不能再耽搁了。”
“不要叫救护车,你送我去就行了。”老头一听说叫 120,声音就高了几分,说什么都不让叫,非要让我送他。
“您吐这么多血,我不敢随便挪动您,万一方法不对,加重病情怎么办?”
“他是怕费钱啊。”大娘悄悄跟我说。
“钱重要还是命重要?去看看医生,没事儿的话也花不了多少钱。”
我回到自己家拿手机拨打了 120,让老伴穿好羽绒服,到楼下接救护车。
“王老师,需要很多钱吧?你大爷抠着呢,每个月家里就留下 1000 块钱生活费,我们俩的退休金他都存银行了,这大半夜的往哪儿去取啊。”
“我这里有,您别担心。”
我在环京的这套房子,买的比较早,90 平米。当初之所以买它,是看好了它的位置。
小区距离人民公园很近,就隔了一条马路,三五分钟的样子,又是电梯房。小区前后有两家二甲医院,还有大型物美超市和农贸市场,做养老房再合适不过了。
房子装修以后,只要学校没有晚课,我都会过来住,有课时就住在学校家属院的一套大房子里。
我的邻居是黑龙江的一对老夫妻,70 多岁吧,都是林场退休的,退休金不高,他们住的房子 54 平米,是他们大儿子家的。
我是一个爱八卦,爱听东家长西家短的人,要做到八卦内容经常更新,就得跟爱说八卦的人打成一片。我虽然不是长时期住在这里,但是跟左邻右舍都熟悉得很。
邻居大娘很快就把我当闺女了,我过来住,她就来家跟我聊天,还经常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瓜子几块糖。老太太熬的东北大碴子粥又粘糊又香甜,他们老两口只要熬粥就肯定有我一碗。还有东北大酱,也没少给我吃。
大娘和善,大爷却是个倔老头。大爷的优点是干净利索,在家里,收拾家务打扫卫生,洗衣做饭,都他一个人承包,因为大娘干什么他都看不上眼,经常听他高门大嗓的骂老太太废物什么都干不好。
他们家还是老头掌家,老两口的退休金都他攥着,老太太花钱得跟老头手里讨,一个月最多给 50 块零花,要超标了,老太太就会被骂。
老头喝酒,从他身边过,总是一股子酒糟味,老太太说:“喝吧喝吧,早晚喝死你。”
老头就追着骂,扬手就做出打的动作。
大娘跟我说,她一辈子都受老头子的气,打了一辈子的架,年轻时还曾经被家暴得鼻青脸肿,卧床不起。这些年上岁数了,老头子收敛了许多,动手只是偶尔的,也打不动了。
大概老头子想明白了,老伴是用来疼爱的,不是用来打的。
老一辈人的婚姻不都是这样吗?无论怎么吵怎么打都打不散,吵吵闹闹养大了儿女,熬白了头,一辈子就这样过去了。
看到他们,我总想到我的父母。
大娘有严重的关节炎,冬天的东北太冷,随着年龄的增大,大娘的腿走路越来越吃力,尤其是北风扬雪的冬天,更是不敢出门。
他们家大儿子在贵阳大学里教书,几年前买了这套房,房子装修好以后一直空着,老两口就从黑龙江那边搬了进来过冬,四五月份再回去。
我们做邻居这些年,他们俩去北京站坐火车回东北,只要我们住在这边,知道他们要走,我们就开车送送他们。想到他们七老八十还要拎着沉重的行李去倒车,几经周折才进北京站,心里就不忍。
他们推却,说不好意思麻烦我们。
“我们去市里办事儿,顺路捎你们过去。”我相信他们心里是明白我们这些善意谎言。
后来他们就长住了下来,大娘说折腾不起了。老头身体也大不如前。
刚开始认识他们时,老头身体特别好,当过兵的底子,即使七十多岁,也还是腰杆笔直,妥妥的一个东北大汉。
不知道从什么哪年起,老头瘦了,背也驼了,原先灰白的头发根根全白。每天清晨起床以后,老头都会在后面阳台上咔咔的咳,好像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才舒服一样。
大娘说:“就是一身臭毛病,吵你睡觉了吧?”
我曾经建议他去医院查查,毕竟岁数到了。
“查啥呀,往医院里扔钱都听不到响儿。”老头一口回绝。
他们家两个儿子,一个在东北老家,一个在贵阳。在老家的小儿子没有稳定工作,日子过得不宽松。在贵阳的大儿子经济条件好点,大儿媳却是慢性肾病,也烧钱。所以老两口加起来五六千的退休金一直算计着花。即使生病,也不敢轻易去医院。
120 来了,我跟老伴儿陪着大娘去了医院。
大爷是胃大出血,喝酒引起的。止血以后,老头沉沉睡去,其他各项检查第二天再进行。
我老伴代垫付了 5000 块钱的押金,从医院回来,天都快亮了。
可是老头的病比我们想象的更严重,胃癌晚期。
他们两个儿子都来了,小儿媳也来了。关于手术不手术,在北京手术还是回哈尔滨手术,兄弟俩意见不一致,争吵声老太太的哭声传到了我家这边。
后来老太太在楼道里问我,我冲口而出:“就北京做吧,做完可以回老家养病去,不更好吗?这里医疗水平好,就是贵点儿也贵不了多少。”
这次大概是我嘴欠了,老太太二媳妇正好听到我的话,那脸,瞬间黑了,摔门就下楼去了。
也可能因为我这句话,我和老伴没有得到他们做儿女的一句感谢的话。垫付的 5000 块钱还还是老太太自己还的。
家里有两个儿子的家庭的相处之道,我真的不懂。
最后还是老头自己决定的:“反正也晚期了,不做了,保守治疗,活到哪儿是哪儿。”
大娘哇哇大哭,她希望老头子去手术治疗,可是老头一辈子不听她的,她无能为力。
80 多岁了,再怎么着,也是一辈子的夫妻。少来夫妻老来伴,耄耋之年,早已经没有了戾气,相互的陪伴才是最美的夕阳红。
大娘跟着老头一起回去了,他们这一走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今年春节前,老太太家里又来人打扫卫生,大概是大儿媳吧?
中午,女人到我家借消毒液,我才知道,她公公回去不到一年就去世了,老太太的腿病越来越严重,老头去世没多久她进了养老院。
这房子她要打扫干净消消毒,她女儿一家来北京工作,准备搬过来住。
结束语:
人人都会老,谁又能预料到自己人生的句号画在哪里?又是以哪种方式结束?
我这个人说好听点是为人热情,心地善良,乐于助人。说得不好听点,就是爱管闲事,管得好,被人感谢两句,管不好招一顿骂,找来麻烦。
可是仍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遇到事情,特别是人家求到头上,不会拒绝,谁没有困难也不会张嘴求人。
老年社会的来到,住在小区里,身边白发苍苍的老人到处都可以碰到,每当他们需要我搭把手的时候,我还是无法拒绝。
有人帮助过我母亲,不久的将来,也说不定我也需要别人搭把手,推己及人。
谁都是别人生命里的过客,你是看风景的人,也是别人眼里的风景。生活就是这样。
有些事情做了,哪怕结局不尽如人意,也别后悔。
【2】、来自网友【ok 等 ni 娶我】的最佳回答:
说个真实的事,我们一个村子的一家因为一些琐碎事跟我家好多年都不来往,见面也不说话,闹得很僵。前些年村子不是很富裕有轿车的人家极个别,即使有也不在村子过年,正好当年我买了车,在家过年,初几记不清了,大早晨我还在睡觉,这家人的男人急急忙忙的就跑到了我家,问我父亲我在家没,说她的母亲脑溢血犯了,什么都不知道了,能不能让我去送她母亲到县医院,当时我已经在睡梦中朦朦胧胧的听到了,然后就精神了,当时什么都没想,人命关天的事,我直接穿衣服,起床,大概也就一分钟,他刚要敲我门,我就出来了,我说赶紧走,好在及时,送到医院住了几天院并无大碍,后来关系有所缓和,对我家也是很是感激,当时我大概 22 岁左右,但其实我也没想着要人家的感激,只是想对得起自己良心!
其实我并不是道德绑架,只是在人命关天的时候我觉得我们能帮一下最好,当然你有你的原因,我可能也无法理解。以防万一,我们做好事的时候其实可以把一些必要的证据留好,以保证自己的权益,人活一生,只要自己觉得无愧就好,你觉得对的那就是对的,世上本就无法定义对或错[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