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问题童年阴影真的会伴随一生吗?一共有 2 位热心网友为你解答:
【1】、来自网友【我是文君啊】的最佳回答:
邻居女儿平平今年四十多岁了,很自我也很自卑,她在家专横跋扈,在外面又像小狗一样,胆特别小。
其实邻居大姐真的很努力,很努力的对待女儿,当初两口子的结合是日子撮合的,她妈妈认为这个男的人能干,家境好:
脾气大点有啥,男人没脾气家里人跟着受欺负。
两个人洞房花烛没燃尽,就大打出手,大姐虽然厉害,怎奈男的力气大下手重。
第二天大姐是脸上青紫两和,不知道的人都以为是小两口情趣有别。
初夜为啥打架不知道,后面的日子其实都是琐事,男人的兄弟跟他们借钱,男人没打招呼就把全部家当借给兄弟做生意,兄弟也不争气,不到一年底朝天,老本都被过路的麻雀叼走了。
大姐心肝肺脾胃都疼,那是她一月省吃俭用省了几年积攒的钱,那是娘家妈妈纳鞋底积攒下来的一千块钱,交给她,让她急难的时候用。
多少次有惊无险的难处,大姐都是拿出来塞进去,塞进去拿出来无数次,都没忍心用的一千块钱,还有自己积攒的五千六,连包钱的小手帕一并被他男人借给了他兄弟。
男人说:
生意黄了,他拿什么还?
大姐说:
他生意黄了,我的本钱就算了?
男人说:
你是杨白劳啊,你想逼死他啊。
大姐说:
我不是杨白劳,我没要利息,我就要我的钱,你不要我自己去要。
男人说:你敢,你敢去我就打断你的腿。
大姐去了,钱没要回来,腿瘸了一年。
每次打架平平都看在眼里,而且每次父母打架平平身上都要挂点彩头。他爸嫌她哭,一巴掌扇过去:
你哭你妈皮,我没死,你哭求。
而她妈妈嫌她哭的声音小,专拣软肉地方拧,平平的大腿根子就成了杂货铺,陈旧而鲜艳。
后来两口子谁也降伏不了谁,平平的妈妈也不攒钱了,开始打麻将,平平的爸爸开始喝酒。
平平看着妈妈坐在麻将桌上抽烟,看着爸爸喝高了跑去赶妈妈下来,他坐上去开战,输钱了两口子相互抱怨到大打出手,最吃亏的是平平的大腿根子。
十几岁的平平看见妈妈支桌子,她就下意识的夹紧大腿,看见爸爸喝酒她也下意识的夹紧大腿。
老天爷好像争着眼睛又像闭着眼睛,它能看见人间的恶,平平的爸爸终于中风了,终于卧床了,终于没力气打她妈没力气扇她脸了。
那一年平平二十岁,二十岁的平平看见爸爸从医院回来的那一刻起,她觉得心里不难过反倒很兴奋,她觉得她妈妈好像也没难过,因为当天晚上家里又打了一夜麻将。
从那天起,平平变了,她觉得他爸爸是和该,又觉得妈妈无情,爸爸躺在那儿,她居然有说有笑的打麻将,心情很好的打麻将。
从那天起,平平变了,好像觉得人世间也就这样,相互折磨又相互压制,而相互又粘合着。
爸爸的工资妈妈可以自由支配了,麻将的砝码加大了,妈妈变的无所顾忌,有人说:
你女儿这么大了,你少打点麻将把家里收拾收拾,给老李也洗洗,味大的人都进不来。
很奇怪,左邻右舍都嫌她家有味,而打麻将看麻将的人却闻不出来,平平能闻出来,但是她已经习惯了这个味。
因为她夹不住尿,听见声音大点就漏尿,跑步漏,咳嗽漏。
平平就怀疑是自己的尿骚味,她不敢在人前面走动,不敢出门。
她把这一切怪罪到妈妈身上,有时候会无缘无故的大喊大叫,砸东西,撵打麻将的人。
她只能怪她妈妈,他爸躺了几年觉得躺着没意思,就溜了。现在只剩下她们娘两相互折磨。
平平不出门,不出嫁,好像她没七情六欲,没有恋爱的冲动,没有结婚生孩子的想法。
四十岁的平平每天窝在家里刷手机,极少出门,做核酸时总是等到没人排队,群里一遍一遍喊:
马上封管了,没做的快点下楼。
下楼的平平戴着超级大的口罩,帽子遮住了半个脸,穿着宽大的衣服,看不见胳膊看不见脚。
像个修女走路悄无声息。
我问她:
你妈妈还在打麻将?
她说:
打。
我问:
你吃了没?
她说:
不饿。
我问:你看书吗?
她说:
有时候看。
我说:
我有很多书,你来我家挑几本。
她说:
越看越痛苦。
她妈妈也痛苦,托我找机会跟平平聊一聊,劝劝她出门:
她爸死了我都不敢找,我怕我离开了她都活不下去,你不喊她吃饭她都不吃饭,你说我活着我养着她,我死了她咋办?
每个人所想的出发点不同,平平想的是你们年轻不管我,现在我就这样活着,折磨你。
平平妈妈没有想过以前,她打麻将也许是为了减少烦恼,国人都说麻将能解忧,杜康有曹操做广告,名声大功能小。平平妈妈打麻将解忧,麻将散了面对平平更加忧,她面对四十岁生活一塌糊涂的女儿,别说让她嫁人,就是让她正常生活都不现实。
但是环境如此,家里每天两场麻将,人来人往,平平钻在小屋子里不喝水,少吃饭,她怕上卫生间,小小的卫生间使用的频率太高了,门打开一股尿骚味熏眼睛。
小屋子里待习惯了,她怕见光怕见人,怕被人看,怕被人问。
我是十点半去的她家,她妈妈告诉我:
打牌结束的晚,我起的也晚,你要来最好早上十点以后来,下午一点打牌的人就来了,说话不方便。
我去她家时,平平正坐在铺着广告纸的麻将桌上喝菜粥,桌上一盘土豆丝她没动筷子,几片双汇火腿肠很鲜艳的搭在土豆丝旁边,像给土豆丝做了一件花裙子。
平平妈妈说:
不吃菜,只能熬菜粥,火腿肠吃一片两片,你看土豆丝都不吃,她不吃了我吃,没办法就这条件。
我没给平平打招呼,她也没抬头看我只顾用勺子喝粥。
我给她妈妈说:
你今天别打麻将了,楼下韭菜又嫩又新鲜,我帮你包饺子。
平平妈妈也想让平平过的好一点,她挨个给麻友打电话:
不好意思呀,今天突然有点事,今天就不打了昂。
平平吃完进了小屋,我和她妈妈轻声聊着,聊着麻将和平平。
我估计平平的门没关严,她一定听到了一言半语。
因为我说:
喊平平出来一起包饺子。
她在里面说:
我不会。
我说:
这有啥难的,你包几个自然就会了,不会那就是太笨。
大概她不想让人说她笨蛋,她出来包了十来个特别难看的饺子,而大姐包的元宝饺子馅大皮薄又好看。
大姐说:
打麻将没时间,好几年没包饺子了,原来我自己擀皮自己包,快的很。
平平没好气的说:
没吃过你包的饺子。
大姐愣了一下,手底下瞬间慢了好多。
好在娘两终于吃上饺子了,能在一起吃饺子了。
人活着真累,有时候不明白活着到底是为啥,小时候被父母打,长大了要孝敬父母,有的人忘记了小时候的疼,但是还是很孝顺。
有的人不,也许是父母太过自私,忽视了孩子也有记忆,导致有的孩子自卑,自闭,或恨或自暴自弃。
人的心里都住着一条狗,绳子拴着的时候伤不了人,一旦挣脱绳子,挣脱束缚,放出来就会伤人,然后会被社会惩罚,会被日子惩罚。
只是夫妻不和,两口子吵闹不安宁,起码小时候还得到过家庭温暖,父母偏爱。
而在这样家庭长大的孩子,她(他)的世界里除了咒骂就是惧怕,你让她(他)以后怎么面对人生。
【2】、来自网友【晴若冰幽默一笑】的最佳回答:
会的。
我妈在我小时候喜欢做三件事。
第一件,是拧我的大腿内侧软肉。
两三岁到七八岁时,我做错了,回家晚了,和她不喜欢的孩子玩了,她都会直接把手伸到我的腿间,揪住一块软肉,拧扳手一样狠狠一扭。那感觉就像被蜜蜂蛰了一口,立刻起乌青。她抓的很准确,总是能拧在同一个地方,而且不分时刻,一天里要拧好几次。往往是乌青刚泛起来,我已经在哭喊,她站在那里不动好几分钟,直到我以为她不会再扭了,她又是闪电一样一手拧下来,痛上加痛,我会浑身发抖几乎要跪下。
儿童的我,每次我看见她跨着步子走过来,都会下意识地往后躲,缩起腿,恳求地看着她——当然没有用。
久而久之,我的两边大腿内侧永远有一块橘瓣大的乌青,皮肤下好像烂掉的沼泽。随着年龄增长逐渐变成褐色,直到成年后才慢慢隐下。
第二件事,是骂我。不分场合,不分时间地骂我。她会在大街上骂我,超市里骂我,买东西的时候骂我,买衣服时硬要我当众脱裤子试大小我不愿意的时候骂我。操着方言嘴皮子动地飞快,一连串恶毒的话就那样扇在了我的脸上。
每天晚上回家,她一定会骂我和我爸,深更半夜,或扯着嗓子,或低声飞快地咕噜着骂,一骂就是数个小时。我在最初的几年里非常地惴惴不安,有时还会解释一番,换来的是她更不讲理地辱骂。骂我是个傻子,骂我做的事,骂家里的一切。
久而久之,我从我爸那里学到一个招子,不管她怎么骂,只管做自己的事,不说不看。我没有书,没有手机,于是我就像个死人一样坐在床上,听我妈疯狂地辱骂。这招还真管用。
直到小学,我住在班主任家,他们就给了我一个老手机用来联系。我妈给我打电话,一定会在手机里骂我,我也不敢把电话挂断。于是周五的晚上,我常常站在那里,拿着手机一言不发,一动不动,任她在手机里大喊我的名字,问我听到没有,问我人死了吗。直到最后她开始说正事,或者再骂一句傻逼把电话挂断。
但有一天,我班主任的丈夫,一位小学校长(或幼儿园园长)并不知道此事,看见我接了我妈的电话,却半天不说话,于是当着同学们的面狠狠地批评了我怎么能不和妈妈说话。我不知道该怎么说,那天晚上我背书作业的时候一个字都看不进去,只是站在那里,捧着书哭。
我妈喜欢骂我的习惯随着年龄渐长而稍稍收敛,但并没有消失,直到我高中的时候她还是如此。我记得有一天,她来学校里看我,还带了自己做的饭菜,亲切地帮我整理衣物床榻。直到她突然发现我一条旧裤子不见了。她问我裤子去哪了,我不知道。于是她开始翻找,一边翻找一边当着我室友的面骂我。我坐在那里,机械地动着筷子,但不敢回嘴。她在寝室找不到,于是骂骂咧咧地出去,到了我之前的寝室翻找。我不知道她在那里又做了什么。到了那一日晚上的时候,我之前寝室的室友们,过来,一个很开朗的同学抱着我肩膀,说起了“你母亲今天好像很不开心……”。他们在安慰我,想确认我没有事,我真的很感谢他们,但我只觉得羞耻尴尬。
四年前我们一家去广州。他们把行李落在了出租车上。我和爸妈在街上走了好久寻求帮助,但警察也帮不了我们。我妈突然在大街上当着居民的面开始骂我,喊都是我的错,骂我为什么没有提醒他们下车要拿行李,骂我为什么没有自己去拿行李。我离她十几步远,回头匪夷所思地看着她,我震惊于她的无理取闹,附近的居民像看小丑一样对着我们笑。万幸当时的我早已不是七八岁十几岁的年纪,也懒得再去辩驳,径自走开。
第三件事,我喜欢自虐,尤其是在高中时。我喜欢不吃饭,饿上一两天,上课走路都没有力气。我喜欢看我妈骂我为什么不吃饭的样子。
我喜欢生病,生病时我身体如何难受痛苦,心里却总觉得这样地舒服。
我喜欢那些喜欢我的人难受。我早恋过,也被男生早恋过。但每次他们示好,我从心眼里喜欢的男孩们几乎把善意扔在我的脸上,我明明很想坦诚心意,却总是会一阵害怕,不知道确认关系后该如何,不知道该怎么和异性相处。我故意地把他们推离我的身边。看着他们失望,疑惑。我伤心地想哭,却感到非常奇妙的快感,非常卑贱的自怜自艾。
我极度地渴望爱,奢求被爱,却恐惧开始一段恋爱关系。我恐惧和异性亲密相处,即使是我的表哥。每次和异性单独呆着,我都会全身绷紧,活像个僵尸。既渴望他们喜欢我,又害怕他们喜欢我。在行为上示好,在言语中疏离。
我不会说,上面这些东西都是一个支离破碎的童年带来的创伤。毕竟世间只有一个我,我找不到对照组,也不知道一个有着完美童年的我是否还会有这些病态的想法。
我恨过我的父母,我也想过自杀。这种恨意和自杀的欲望在高中时尤甚,毕竟当时的学习压力和对未来的迷茫空前地巨大。
高考前的一个星期,所有人在老师的要求下给父母写一封信。我在信上写下了我对他们养育之恩的感谢,我对他们的厌恶,憎恨,以及我对自杀的向往。这封信现在看来真是尴尬地无地自容,但那时的感情却真挚无比。
总结:我们从小就被教育要爱父母,要孝顺,因为父母给了我们吃,住,行,穿。
但孩子们是没有选择权的,他们只有被动降生,被动被抚养。你能告诉一个还未降生的孩童他的未来,并让他选择出生与否吗?你能指望一个婴儿,在子宫里就选择用脐带勒住脖子自杀吗?你能指望一个牙牙学语的幼童认识世界,对父母说:“我不要你们养我了,你们把这条命收回去吧”吗?
而直到孩童长大后,已经受了父母们单向的,自顾自地“恩惠”后,则开始日复一日告诉他们:这是父母的恩赐,你们将来是要用一生去还的!
如果父母不要婴儿,不喜欢孩子,不能给一个尽他们所能的好童年,那就不要生,不要养。丢弃也好过把孩子作为沙包养着,再指望他们给自己的后半辈子垫底——你们一味给孩子生命和责任,要他到世上受苦,要他对自己感恩戴德,却从没问过他要不要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