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问题历史中有哪些仅是一句话就让人泪目?一共有 2 位热心网友为你解答:
【1】、来自网友【人在做天在看喽】的最佳回答:
1.
我已经老了,有一天,在一处公共场所的大厅里,有一个男人向我走来。他主动介绍自己,他对我说:“我认识你,永远记得你。那时候,你还很年轻,人人都说你美,现在,我是特为来告诉你,对我来说,我觉得现在你比年轻的时候更美,那时你是年轻女人,与你那时的面貌相比,我更爱你现在备受摧残的面容。”
——杜拉斯《情人》
2.
人,即使活到八九十岁,有母亲便可以多少还有点孩子气。失了慈母便像花插在瓶子里,虽然还有色有香,却失去了根。有母亲的人,心里是安定的。
——老舍《我的母亲》
3.
被别人爱是一种幸福,而爱别人则是一种更长久无限的幸福。
——贾平凹《浮躁》
4.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柳永《雨霖铃·寒蝉凄切》
5.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李商隐《锦瑟》
6.
如果不去遍历世界,我们就不知道什么是我们精神和情感的寄托,但我们一旦遍历了世界,却发现我们再也无法回到那美好的地方去了。当我们开始寻求,我们就已经失去,而我们不开始寻求,我们根本无法知道,自己身边的一切,原来是如此可贵。
——《小王子》安东尼•德•圣•埃克苏佩里
7.
所谓了解,就是知道对方心灵最深的地方的痛处,痛在哪里。
——龙应台《目送》
8.
我们拼命地学习如何成功冲刺一百米,但是没有人教过我们:你跌倒时,怎么跌得有尊严;你的膝盖破得血肉模糊时,怎么清洗伤口、怎么包扎;你一头栽下时,怎么治疗内心淌血的创痛,怎么获得心灵深层的平静;心像玻璃一样碎了一地时,怎么收拾?
——龙应台《目送》
9.
你的肉体只是时光,不停流逝的时光
你不过是每一个孤独的瞬息
——博尔赫斯《你不是别人》
10.
我这一生,尽是可耻之事。
——太宰治《人间失格》
11.
如今的我,谈不上幸福,也谈不上不幸。一切都会过去的。 在所谓“人世间”摸爬滚打至今, 我唯一愿意视为真理的,就只有这一句话。 一切都会过去的。
——太宰治《人间失格》
【2】、来自网友【青史如烟】的最佳回答:
1940 年,史沫特莱在湖北抗日战场之上,遇到了一名身负重伤的川军,随后,她询问这名伤兵,他到底是如何受伤的。
那名川军的回答,以及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史沫特莱顿时心如刀绞,也让不少看到此处的读者顿时泪奔。
国际形势
1939 年 9 月 1 日,德国闪击波兰,欧洲大战最终爆发,这让远在中国的蒋介石,一时喜忧参半。
一方面,欧战的爆发,使得美国企图在二战面前独善其身的鸵鸟想法,变得越发愈发不太可能。
虽然美国军火商、企业主们依旧在金钱的驱使之下,与日本进行着频繁的商贸、军火交易,但美国政府方面,对日的态度已经有了明显的改变,政府的话语变得更强硬起来。
美国的态度转变,无疑给正处在抗战相持阶段的蒋介石,一针有力的强心剂。
而对于卷入战火的英、法诸国,欧洲战场的开打,使得各国开始自顾不暇起来,昔日这些国家为了在华利益,对中国进行的援助,会不会因为如今兴起的战争,最终与日方进行媾和妥协,从而牺牲中国的利益。
这也使得一直对英法列强国际援助抱有幻想的蒋介石,顿时不安起来。
此时,一直援助中国的苏联方面,对德国的动作更是心生警惕,为了牵制日本北进,以防自己陷入两线作战的境地,苏联驻中国顾问团提出:
中国军队应该发动一次对日大规模作战,以振作军事颓势,获取英美支持,同时使得日方无法分身北进。
而对于这个提议,蒋介石考虑再三,最终予以采纳,一方面,进入战略相持阶段之后,国民党军队经过整训,整体实力有所提高。
另一方面,他也想趁机给予日本扶持的傀儡政府——汪伪集团,一次沉重的打击,以泄自己的心头之恨。
1939 年 10 月,在第二次南岳会议之上,为反击侵华日军主力第十一军,进而夺回武汉三镇。
蒋介石筹划投入 192 个师约 148 万人,于同年 12 月发起”冬季攻势”。以第五、第九两战区为主要攻势地区,二、三战区次之,其他战区策应。
在第五战区李宗仁的麾下,除了他的桂系嫡系部队之外,还有不少川军和西北军。
当时史沫特莱所见到的部队,便是川军的第二十二集团军。
冬季攻势的惨烈
虽然国民党的战略目标是夺回武汉三镇,但许多人心中都明白,单凭现下这些力量,除了削弱日伪军的力量之外,想要夺回失地,很难。
因为在上海、南京保卫战中,中国的空军力量已经拼得元气大伤,没有足够空军的力量,就使得国民党军即便费尽力气占领了一个据点,但随后就必须面临着,根本守不住的局面。
从远方起飞的日军轰炸机,在没有中国空军的阻击之下,可以从容不迫地选定轰炸目标,肆意地狂轰乱炸。
在当时,那些被飞机轰炸得异常惨烈的阵地,大多是川军刚刚用命夺下来的。
川军在中国近代军阀之中,常以落后、封建著称。二十二集团军中的士兵们,大多都是文盲,他们很多人都是来自于四川的农村,或家庭破败无法生存,或被地主豪绅压榨,无法立足,这些人们,祖祖辈辈被地主、军阀、官僚们压榨、剥削,却最终受到爱国热情的鼓舞,英勇地站了出来,为一个什么也给不了他们的国民党政府,舍身奋斗。
在当时平汉线一带的激战当中,日军为了阻挡中国军队,使用了毒气作战,而奋战的川军将士们,大多连个钢盔都没有,更别说防毒面具了。
大批的战士倒毙在战场之上,战场后方,前来采访的史沫特莱,曾记下了这么揪心的一幕:
“护送队前面的手推车上,挤着咬紧牙关,熬住颠簸面无人色的伤兵,后面的手推车上,堆放着一路倒毙、不幸死亡没有名姓的尸体。他们脚上的鞋子被脱掉,因为活人要穿。死者的脚,都是贫苦农民长茧的粗脚。”
史沫特莱就随着战地医护人员一起,将伤兵扶下担架,帮助清理前几天伤兵躺过的草垫,把血污、秽物清理干净,然后把重伤号抬到地板的草垫子之上。
当时的史沫特莱还感到有些疑惑,因为前线战况这么激烈,可大多下来的都是轻伤员,重伤号却比较少,其中一个重伤员对她说道:
“不是重伤的人少,而是打得太激烈,很多人根本逃不出来呀。我们几个因为爬得动才最终活了下来,我们是爬了八个多钟头,才最终爬到有担架的地方。”
其他重伤员们也跟着七嘴八舌地附和着,而此时,史沫特莱注意到了角落里,一个一直很安静的伤员。
无名的伤兵
这名伤兵头上裹着厚厚的绷带,一直静静地背靠墙壁坐着,一动也不动,显得非常文气。史沫特莱走近他时,才发现他的脸色煞白,眼睛也非常黯淡。
史沫特莱坐在他旁边的地上,用尽量低的语调问他:
“能告诉我,你是怎么负伤的吗?”
那名士兵抬眼打量了一番对面的外国女记者,但他没有搭腔。
旁边一名伤兵对史沫特莱介绍道:
“他是一名机枪手,在阵地上被炸了,头这个地方,破了。”那人介绍时比划着头部的位置,说话不太利索。
先前的这个伤兵听别人介绍自己,有些想自己回答,但他张了张口,却说不出来任何话。
随后他停顿了下,然后才很费力气地说道:
“一点子小事,为了国家。”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虽然很吃力,但说出来的话很轻,说到最后两个字,声音已经非常弱了,随后,这名伤兵便头一低,扎进了胸门口。
史沫特莱和护理员赶紧上前,让他平卧在草垫子上,那名护理员将他放平之后,摸了摸他的脉搏和鼻息,然后便摇了摇头,对史沫特莱说:
“他已经不行了。”
史沫特莱顿时泪如泉涌,眼前的这位伤兵,都已经到了伤重将死的地步,却依然觉得,为了国家,自己伤不过是一件小事。
在当天的日记里,史沫特莱写道:
“那名伤兵的死,让我看到了抗战胜利的希望。”